泼猴

挖坑,任性。

【周翔​】不入流 02

*太子周x山大王翔

*杜柔出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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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
周泽楷没说话,指了指喉吅咙摇头。

“听得说不得,你是嗓子没好全呢,还是压根儿就是个哑巴?”孙翔皱了皱眉。周泽楷挪了挪,手指头在桌面上划拉。桌面上落了一层灰,他给写了俩字:穿云。


孙翔呵了一声,“名字挺好听的,穿云是吧。”

周泽楷点头,冲孙翔笑。孙翔眼角青筋一跳,伸手在周泽楷脸上摸了一把,看周泽楷没什么反应,挺满意。“伤好了就跟着我混。”

周泽楷瑟缩了一下,再和孙翔对视之时,眼里尽是迷茫。

孙翔也不恼,开始跟他讲:“我在溪边捡的你,带回了我们越云寨,我是这儿的头,你管我要叫大王。”

周泽楷抿了抿唇。

“我们寨子人多,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你伤好了,我领着你熟悉熟悉。”孙翔把周泽楷的手握着摸了摸,“你这皮肉太金贵,这地方又晒不着太阳……”

孙翔叫了人,张罗着给周泽楷腾地方。周泽楷病殃殃地任人抬,待到了新住处,孙翔给他端了碗粥,亲手喂到他嘴边,周泽楷垂目安分地给吃了,孙翔给他擦了嘴,起身端碗要走,瞧见周泽楷一脸感激地看着他,孙翔也咧嘴冲他笑。待到端着碗出了屋,脸上的笑意消失地一干二净。他把碗给了门口守着伺候的人,吩咐下去好生伺候这位“穿云”公子。

周泽楷在屋内听得孙翔的话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从小在皇宫里长大,这手说是细皮嫩吅肉也不为过,只可惜,这练火铳的茧可明显的很。这山大王摸吅他手怎么就这么凑巧,只往有茧的地方摸呢?


隔日。

“你说什么?大王把那小子弄到自己房里了??还让他睡床??”

吴启眼神突然就眯缝了起来,"还亲自给他喂粥!????那小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?“

实在不能怪他,这孙翔孙大王吅平日最不喜和人直接接吅触,拍他肩膀打招呼都要挨招蛟龙下海,别说跟人勾肩搭背,就是碰碰手指头都要被扫个白眼。这房里旁人去不得,哥几个不一样,进是能进,可这床连他们都不能躺。前回杜明喝醉了酒直直往里闯,人都躺床吅上了,结果孙翔愣是把人给扛起来扔出去。哥几个都是过命的交情,杜明脑袋一磕人清吅醒过来,大家就晓得这是孙翔的逆鳞。

孙翔是寨子里的大当家,武功固然最高,可他年纪却是最小。人前威严得立,可私底下和二三四五扛把子可是亲的不能再亲,孙翔管他们叫哥,他们喊孙翔叫翔宝,个个都把他放在心尖上疼。

结果这个什么“穿云”,一来就把孙翔的注意力全都给拉走了,还让孙翔这般对待。

“穿云是吧,我倒要看看长得究竟是什么媚样!能把翔宝迷成这德行!!!”

吴启把送药的小厮挥退,托着药碗就进了房。施施然走到床边。床吅上人沉睡着,显然不是孙翔。吴启把药碗一放,摸出个纸包,拆合间纸张摩挲发出轻响。他瞧了眼门外的影子,又看了床吅上的人,朗声道:“穿云公子,日头已上三竿,我知你重伤难免疲惫,可这药却是不能不喝。你快快起身吧。”

床吅上的人显是疲惫异常,听得人声,这才勉强转醒。哑声道了一句多谢,声音甚是刺耳。吴启显然不打算伺候他,抱胸冷眼瞧着这人从被窝里探出来,使劲去够那碗药。这手颤颤巍巍,竟托不起一个药碗。穿云低着头,呼吸甚是粗沉,想必这伤已到肺腑。

“穿云公子,你这一身伤究竟从何而来?莫非是让哪家的小娘子看上了,逼婚不成才落到这般境地?”吴启已经瞧见了穿云的脸,眸下一沉更是觉得此人不能留,而孙翔那般作为,倒是情有可原。

只见得穿云捧着碗才哆嗦到嘴边,听了这话脸上浸了层薄红,仓促间更是翻了药碗。

吴启哈哈一笑,也不可惜这药,唤了小厮给人换了被褥,却又差人把方明华喊来。“旁人给你更吅衣,怕是我家大王不肯,穿云兄忍耐这布料冰凉片刻就好。”

药碗翻在被褥间,吴启捡起那碗。“穿云兄听力了得,武功也不错啊。”

“大王对你青睐有加,你可别不知好歹。”他摸出纸包当面拆了,捡了块桂花糕嚼着。

那穿云未曾说话,只是面色更苍白了几分。

吴启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去。


却不知,片刻后推开房门的,不是二当家方明华,竟是从练武场匆匆赶来的孙翔。孙翔练武正酣,得了人来报,一身劲装未曾换下,淌着汗就往屋里赶。进屋只闻得一股药味,不免心下烦躁。

“你可有被烫伤?”

穿云摇摇头,只是那药汁浸透衣料,贴在身上着实让他觉得难受。

孙翔伸手想把人给抱起来,可是成年男子又哪里是这么容易能给抱起的?孙翔皱了皱眉,穿云却搭着他的肩膀自己下了床。

孙翔愣了一愣,喜出望外,“你可以下地了么?”

“嗯。”

这是穿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
穿云虽站在了地上,可身形还是摇晃。孙翔把人手臂给攥吅住了,眼里喜悦不似作伪。

“麻烦大王。”声音带着点笑意,虽依旧略带沙哑,可相较对吴启的那句“多谢”,可真是好听又亲吅昵。

“说什么麻烦,我带你去院后的温泉里好好搓搓泥,你靠着我近点。”

“嗯。”穿云颇为听话,眼中神色一闪而过。

“就我们俩人……”孙翔低低笑了出来。



“翔宝这可是捡了个大吅麻烦回来!”吴启把哥几个叫在一处,杜明姗姗来迟,搂着边上三夫人,红光满面。

吴启一看颇头疼,“小明砸,你怎么把夫人也带来了?”

杜明还未开口说话,三夫人先开口了,“他既是我夫君,又是这寨子里的三当家,我是他夫人,人见我也要唤句三姑奶奶,有何听不得?”

这语气豪爽泼辣,丝毫没有如今城中千金那些小吅姐柔柔吅弱弱的模样。这三夫人是谁?正是现江南富户,唐氏绸缎庄老板唐书森的独女,唐柔。


“柔姐儿莫怪,实在是翔宝捡来的人,城府太深。你晓得了,怕是有些麻烦。”

“麻烦?说来听听。”唐柔不以为意,杜明端了茶,吹凉了递给自家夫人。

江波涛和方明华对视了一秒,各自移开目光。


“即然这样,我便说罢。方才我给那穿云送药,有心试探,那人有察觉,竟然连药碗都打翻,若不是我盯得紧,怕是连他刻意控吅制的呼吸都看不出来。他谨慎若此,怕不是个好角色。”

方明华凉凉插嘴,“寄人篱下,谨慎些总是好的。”

吴启皱眉:“不算我冤枉他,他明明恢复了大半,可在我面前,可是装作连药碗都拿不起来嘞!”

杜明问:“远子不是说,他就是个脸长得好的小白脸么?”

江波涛叹了口气,“你们能上心如此,也不枉这些年的锻炼了。”

吕泊远追问:“此话怎讲?”

江波涛说:“你们可还记得翔宝捡他回来那天,他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?”

众人沉思。

杜明说:“记不太清是什么款式,那布料的颜色倒是挺特别,蓝不蓝黑不黑,阳光下还带点闪。”


一直没开口的唐柔重重放下了茶杯。

“流龙纹暗墨绸,缀了冰蚕丝。这料子普天之下只有我唐家能做,能用上的也只有一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东宫主,当今太子周泽楷。”
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若此话当真,孙翔捡回来的可不仅仅是个麻烦,更是个祸吅害!

吕泊远啧了一声,“可惜翔宝嫌沾了血太晦气,从人身上扒下来就给烧了,不然还能拿出来让柔姐儿认认。”

众人皆叹。

“不妨事。我曾随父入宫,与娘娘们吃茶,恰好撞见太子来给皇后请安,男女有别,皇后娘娘命人抬了屏风,我也是好奇,隔着屏风的间隙,瞄了眼太子的长相。”唐柔微微笑起来,“不如让我会会他,看他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太子殿下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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